给他安排脑血管科,明白人懂得都懂。
虽然许院长闭口不提吕一下跪那事,但他心里明白,从此以后自己就和吕家叔侄结上梁子了。
今天就这么半天时间,不但和吕麻花结下梁子,还和一个不认识的富二代也有了瓜葛,世事真是让人难以预料。
好在整个下午也没人来找茬,吕麻花和吕一始终没出现过,他和秦副主任也相处得比较融洽。
脑血管科不是很忙,来看病的也基本上是一些中老年人,无非就是聊聊病情,开开中药。
不过这些都是秦副主任一个人在做,他只是在一旁观摩,学习,记录病历,倒也清闲自在。
做为一个刚转正的小医生,他还没有资格独自给病人看病问诊。哪怕他上午用金针渡劫秀了一把,依然不会让人崇拜和相信。
中医,普遍讲究的是个年龄和资历,就他这22岁的鲜肉年龄,是个人都不会信他有一身惊人的医术。
医生护士们更多的只是觉得他运气好,得到了蒋家祖宗的秘传而已。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蒋少天便飞也似地离开诊室,坐上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家了。
夜色渐渐降临,惨淡的月光洒满整座星城。
老城区的旮旯里,杂乱的草丛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生出无数黑影和浓重的凉意,远远望去如同恶魔张开的血盆大口,令人窒息发怵。
虽是傍晚最热闹的时刻,但老街的行人却寥寥无几,唯有路灯拉长着蒋少天孤孤单单的影子。
他郁郁寡欢的提着一个红色塑料袋,站在这条熟悉的马路上,望着眼前的万家灯火,心中一阵酸楚。
“呦,小天回来了啊!你吃晚饭没?”老邻居刘老板,端着大碗,站在自家饺子铺门口亲切的冲他喊道。
蒋少天回过神,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刘姨,我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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