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严肃。

她在葫芦籽上留了后手，留下一丝神念，如果葫芦籽意外脱离王氏手中就会出现。

“你是宝瓶山山神？

我不信。“

面对老妪现身，装得一副威严模样，沈湛冷笑，取出照妖宝镜，首先照了下十颗葫芦籽，怕再有什么后手，看向老妪。

“你有何不信？”

老妪阴声质问，‘她’这只是一丝神念，没有多少力量，本体又重伤濒死不能动弹，分出分身赶来需要时间，只能寄望于暂时唬住眼前这个修炼之人

“宝瓶山距离此村三十里，不算远离人世。

你居然连一个家境普通的村妇不能十年不农干活的事情都不知晓。

实在很难叫我相信你是个见惯凡人生活的山神。”

这种对人世稍微有点了解都会清楚的事，只有远离世外从不考虑这些事的妖怪，才会不知道。

“你……老身为山神，高高在上，难免对凡人生活不甚了解，有何奇怪。”

见到一旁王氏似有些怀疑，‘她’急忙道。

“山神也不是生下来就是山神的。

我问你，你既是山神，是人还是妖怪被天庭授予的神箓？”

沈湛笑了笑，厉声逼问

他明明有一部分目的是为了救人，得到葫芦籽后，不能随便一走了之，扔下王氏给妖邪发泄怒气，要让王氏知晓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到底是好是坏。

“我……小子，你敢坏本王的好事！”

老妪不知该如何答，如果是人怎会不了解人的生活，如果是妖怪……

“凡人愚笨，可不懂得妖怪也有好的，必然畏惧生忧，即便再服下葫芦籽，也未必能孕育出合适炼制宝丹的葫芦娃了。”

‘她’脸上生出怒色，终于撕破伪装，模样狰狞，口吐苍老阴毒男声，恶狠狠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