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司马步军副都使韩通韩大人,将京中殿前司将官先为扣押起来,领上巡城司及大内诸营人马戍卫京都。快马传令西京留守向拱,河中节度使张铎,淮南节度使李重进,进京勤王,你二人可是记下?”
严秋与宫少文互视一眼,点头道,“弟子记下了。但此等大事,范大人如何轻易作信?”
江秋白点了点头,将身上的监军令符及寻常随身佩戴的玉佩递与严少秋,“这玉佩随我多年,范大人与王大人皆是见过,将令符一并拿与他们,他们自会相信。六军人马此下如此作喊,但想立马就会返京作乱,我去军中设法拖延时间,快去……”
望着严、宫二人身形消失在茫茫夜色之后,江秋白猛吸一口气,纵身向中军营帐掠去。
以他的身手,倾刻间便如一头夜鹰疾飞到中军营帐之上,迅速扫了一眼帐前俯身而拜的兵将,江秋白心念一动,身形顿然从营帐顶上破入,帐中之人想是未料有人会从帐顶而入,但有一人躲闪不及,却是被江秋白踩到身背,闷叫一声,直接趴在地上。
纷纷站起的跪拜之人拔刀而出,但瞧得从空而降之人是为江秋白,个个脸显惊色,面面相觑之后,收起兵刃,引身向两侧矮案后退开而立。
帐外跪拜之人亦是站身而起,但听其中有人喊道:“是江秋白来到……”
“若不同心,将他杀了……”
“杀了江秋白……”
想是知道江秋白对郭荣忠心耿耿,众兵士却是要将他除去。
“放肆。”高怀德行到帐外斥道:“江大人岂是尔等可以出言冒犯……”
刹那间,帐外兵士的呼声顿然安静下来。江秋白状若未闻帐外兵将的言语,左脚从被踩在地上嘴角溢血的张令铎身背移开,以他的身手,这一脚但可借力纵开,心恼这些哗变的将领,却是将张令铎踩得半生不死。
目光冷冷的望着从主位站前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