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下学子多在神虎营等禁卫之处奉职,能从他们口中回顾青青府中来往之人,想必是与他们亲近的头目首领……我想楚师伯也猜到此处,是担心我会有所猜忌臣下,故而未为言及此处……”
“然葬冢之事,他处亦有所疏……”郭荣脸显苦笑,顿了一下又道:“祖宗虽远不能不拜,先帝的冠袍等冢因事关重大未享位太庙,但我每年在这些冠袍下葬之日期,皆会去太庙奉香,虽只对先帝灵位奉祭,一年数次终也是惹人见疑。”
“宗正寺中存有我的密诏……看来明日我当是要将它取回毁去。”
望着江秋白惊疑的脸色,郭荣叹道:“对于太祖皇帝的冠冢,子孙后代他日自当祭拜,此下因事关重大未将葬冢所在记档存放,故而我先存诏宗正寺……”
江秋白大惊,“皇上怎可如此作想?八年之后自可光明正大入档……”
但知冠冢只要十年内不为人所毁,青龙山龙脉也就无虞,此下已过两年,而郭荣正当壮年,先下密诏留存,是有以防不测之意,江秋白如何不惊。
“天命有年,纵使帝王也不例外……”郭荣摇头笑了一笑,转而又道:“开封安葬冠冢之人,是为冯元老所遣,虽说他不知另有三处冠冢,但若此人有失,以那些僧人神通或会被他们牵出蛛丝马迹……”
江秋白点了点头,虽说开封冠冢下葬三个月内不失,对另外三处无有影响,但想智苦精于堪舆术法,或会被他寻出破绽,自是不得不防,闻言便道:“那皇上可知冯太师所使何人?”
“那日关监正失踪,我恐冠冢有失,曾召冯元老入宫……是说为他的心腹亲信,绝非贪生怕死卖主求荣之辈,我知冯元老知人善用,而询那人身份想是无用,却也未与见问。”
此下冯道已死,已是无从见问,江秋白略一迟疑,“那僧人会读人记忆,不得不防,微臣费点心思去查……”
“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