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笑了。”
“不敢。楚先生爱徒之深,可谓是用心良苦,眼下乱世,江湖中更有屑小之辈作恶,洛公子率真良善,未知人心难测之险,当以提告言警。”
“正是如此。若说与慕云负气是少年心性,也可理解……”穆道承顿了一下,又道:“提亲之事考虑到喜丧礼法讲究,未曾与父母、师门言及也是情有可原。”
“然在荆南失剑、太原遇上柳宫文……虽听他讲得简单,其中凶险应是骇人,想是他心高气傲所致,却是不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让人担忧……”
“逍遥涉世不深,凭意气用事,隐瞒事由确不可取。”马希兰点了点头:“对于南风的见责,观他惶恐的神情,应是会引以为戒。”
穆道承与楚南风相视苦笑,此下询问洛逍遥行走江湖的种种遭遇,加以训责教导,皆是因为他是护道人的原因,但知是祸躲不过,只望能约束他少年意气用事的心性,不使祸端上身。
翌日辰时,洛逍遥与林婉真告辞众人离岛而去,到了许闻香在湖西岸的宅院,取了骏马北上汴京。酉时三刻,行到了离江州五十余里的一个村镇时,心恐江州城门关闭,二人便向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寻去落脚。
店内的伙计迎了上来,听得洛、林二人是要住宿,朝着店内呦喝道:“有两位贵客住宿……店内好生招呼啰。”喊罢牵过坐骑向后院而去。
这客栈并不大,前堂总共置有四张桌子,想是来往客人不多,唯有南侧一张桌子边上坐有一位年约四十来岁,头裹儒巾,身着襦衫,留着三缕短须的文士,身侧边卧着一条黄狗,嘴里正啃着骨头。
那文士举起面前的酒坛将酒倒满,见洛、林二人进来,稍一抬头望来,旋而抓起面前小碟上的油炸花生米,吃将起来,只见他举碗饮了一口,自故自的低吟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