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萧慕云已在心中占了位置,心头一震之下更是脸红耳赤。
此时天黑,折德守自也看不清洛逍遥的脸色,见他不答,只道他碍于礼法。又是笑着言道:“大丈夫顶天立地,也应是敢爱敢恨,须知发之于情,止乎于礼乃约束于强求之人,若是两情相悦,忸怩之下反倒误了一生。”
洛逍遥并非迂腐之人,此下已心生涟漪,回想萧慕云对自己言行举止,处处可觉爱意,心中暖意融融而起,便道:“折大哥所言甚是,逍遥记下了。”
折德守生性豪爽,听了洛逍遥之言甚是欢喜,“折某一生有二愿,杀却犯我国土之敌为其一,与相慕之人相携相守是为其二,哈哈……”笑声豪放纵情。
笑罢,略为一顿,又道:“萧姑娘姓萧,想是契丹之人吧?”
洛逍遥点了点头,“正是。”
折德守在与萧慕云见礼之时,已然猜断她是辽人的身份,见洛逍遥羞涩拘束之状,却是疑他或因萧慕云为契丹人的缘故而不敢交往,心念一动,言道:“那日我折家军反岀北汉之时,德扆兄长当初也是担心日后会与继业沙场兵戈相对,曾命我去劝刚完婚不久的赛花与继业同行,可惜继业的父亲曾受了刘家知遇之恩,不肯离去……洛兄弟,你猜当时十七岁的赛花是如何回答?”
洛逍遥自然是猜不到,便是摇了摇头。
“那时赛花言道,‘我与相公虽成婚不久,但也相识一年多,相公的心思我亦能知道,若他日皇上逼我二人行不忠不孝之事,我与相公二人自会杀去契丹营中,绝不会辱没折、杨两家的名节,即使我二人战死沙场,也是一生无悔。’哎,赛花至孝之人,也是事夫情深,折某但闻其言,自是不能逼她与继业做忘恩负义之人,便也作罢。”
折德守摇了摇头,神色顿显无奈之状。他虽不知萧慕云的父亲就是辽朝南大院的领兵都统,但想萧慕云谈吐不凡,举止端庄,应是辽朝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