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不愿将铁器卖与南汉,南汉纵有银两也无处可购……古堂主只道这龙涎香唯皇室才有,那古堂主可知道,坊间诸多香囊的香料也是岀自这龙涎香?”
古堂主一愣,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耿供奉轻笑了一声:“这龙涎香有年份区分,百年上好的多在皇室之中固难不错,但品质次等的却也流入坊间,南汉朝堂扼制了西、南诸海的通商之道,将海外而来的龙涎香收据皇宫尚药局中,遣人带至中原各地,却也不卖,只是换取铁器。”
“南汉用以物易物之法,也逼着一些制作香料的商人冒着风险,将铁器偷偷与南汉交换龙涎香,南汉朝堂自然是对尚药局是重兵防守,其中护卫头目却多为波斯之人,古堂主查探两夜,可曾见过?”
古堂主脸色骤变,已见惶恐,这时谭供奉也站了起来,走了上前,与耿供奉一左一右站在古堂主案几前。
众人隐隐中皆觉不妙,但听那谭供奉沉声问道:“去年楚国内乱,六月初七,楚王马希萼送与中原大周的黄金、白银,珠宝字画等物,经过江陵府江河之道时,是古堂主设法劫取,是也不是?”
古堂主似有所觉,皱了皱眉头,拱手道:“是属下所为……”
谭供奉点了点头,又问道:“今年三月初八南汉送黄金,白银,明珠一批入中原与大周朝廷,也是古堂主率部劫取,是也不是?”古堂主点头称是。
谭供奉笑了笑:“那古堂主可曾记得,将所劫钱财送到总坛时的数目?”
古堂主身子微微一颤道:“属下上缴之时都列了清单……”
谭供奉冷然道:“那些使者身上所带的清单呢?想必古堂主会说那使者得以逃脱而去,自也不知,是也不是?”
言罢,却是从袖中掏出一叠折纸,边翻看边道:“南汉所献大周贡品明珠二斛,黄金一千两,白银三千两,何以与古堂主上缴时黄金少了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