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听他平常教与学子的言论,哪里是传承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想法,都是让学子要保家卫国的说法……”
“嘿嘿。”武望博笑道:“你我当初年少之时还不是如此?可下场呢?三十几年来,中原的朝代更替有多少个了?梁、唐、晋、汉到现在大周……走马观花般的历了十几个帝王,大江南北更是朝国纷立。”
“秋白说让学子保家卫国,书院的学子有来自南唐、荆南、蜀地、北汉,你叫他们自相残杀吗?是中原为国?还是南唐、北汉?江老弟你说哪个是学子要保了朝国?”
江无涯一时愣住,沉默片刻,道:“当今中原皇帝分地与民、除牛租,减苛税,倒是好皇帝,并非是当年我等所遇的昏君。而君贵出自书院,秉性仁德,武老哥你亦知晓,以他的才能,至少能保民一方吧?让秋白相随辅助,或是能完成你我所不能施展的抱负。”
“易先生虽说是隐世,但当年建这个书院,本意真的只是为了收山长为徒吗?书院学子众多之时,他为何也操心起来,寻访你我到来?而你我若是真正归隐会来到这个太白书院?又何必整天操心这些学子……”
见武望博沉言不语,江无涯顿了一下,“依我看易先生隐在拔仙台上,并非是武学修为的原因,而是他自己心中也是矛盾,这矩规是依你我一代之人的心境而定,易先生或是希望山长、秋白、正华这一代有人破了这个规矩。”
武望博一震,望着江无涯良久,叹了一口气,“那就等山长回来,你将信与他,若是他要询问你我意见,到时看看能不能劝他让秋白入仕,但对于鼓励学子入仕之事,江老弟最好莫提,老哥我是第一个反对。”
江无涯一怔之中,又听武望博道:“到时各个学子回到自己朝国入仕,他日或为了所谓的保家卫国、功名利禄自相残杀……”
江无涯叹了一口气,“武老哥所虑,我亦有想过,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