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背起了兰兮,背起了责任,背起了生世之爱。即兰兮系命,责任至深,爱无可比。背着兰兮,忘却漆黑,沿着河边,闻溪水声前行。
兰兮默默自语:“岁月如沙,渐渐地吞噬着我们的躯体。待到头发苍白,弯腰驼背,我依然会记起今日与你寻路的动情时刻。”不知不觉已然入梦。
“吔……”“哎……”韩奶韩爷一应一答,相聚山顶。
几帛散些驱虫粉剂,毒物皆走,静听呼声,背着兰兮闯出密林,终见蓝天,无比欣喜。
山顶观望的二老手舞足蹈,摇树示意。
艰难摆脱困境,几帛和醒来的兰兮,一鼓作气,轻踏鲜草,绕过荆棘,冲上山与二老会合。
“少时如脚下草木尽兴生长,宽畅道路任你抉择;中年如这密林,外看平静如常,深入黑路,荆棘,陡坡皆是,成长欲不允许悲伤,抉择欲不允许彷徨,苦难时只能朗朗地笑,逆境中只能默默地坚强。暮年如黄石沙埋头,成就、欲望、遗憾终归于梦境。”韩爷观景叹人生。
“不可能?不可能?”相见,韩奶没有丝毫喜气,而是瞪着半山小道不解地言道。
“没什么?”韩爷细看数遍,劝解道:“你累了,香笋我背,回去好好休息。”
韩奶紧盯着半山的两条小道,激动地说:“同在此地,同见一幕,两个人,在那两条路道上反向速行。”
“我们身处大尖山,半山道下为二尖山,右行是坟平坝,左出是我们牧羊旁的风吹山。心随景动,来往有路人挺正常吗?”韩爷又劝解道。
“十六年前,两个同龄孩子,身穿同样衣服,在那两条路道上反向速行,今日又见两个身穿同样衣服的成人在此路过,这是偶然,还是老天注定。”韩奶吓得面目狰狞。
“会是红柳婴飞吗?”兰兮设问。
“一定是他,我们不能再入密林,请韩爷指路。”几帛请求道:“红柳婴飞不会动筷吃饭,我与他相识时,他以乞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