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地厚,快醒醒吧,醒来争口气……不要执迷不悟了,快快醒醒吧,醒来争口气……”
难过怎能三言两语说得清楚,委屈又怎能血肉相连感同身受。几帛捶胸呕吐,怎会顾得上他人的是是非非。
风起,云涌。明亮的大地突然被黑云遮盖,越来越暗、越来越暗、越来越暗,渐渐变得那么阴森,那么恐怖。几帛停止呕吐,抬头仰望长空,只见千万只不明飞虫向黑白怪人袭来。万分危急之时,几帛第一时间轻身跃到婆婆身旁,举起右手在她眼前晃动了几下,紧随着迅速在每个人身上散了一些黄色的驱虫药粉。接着,站到人群中,聚全身之力于双掌,以神风一掌猛击不计其数的飞虫。刹那间,飞虫融成一大坨圆形黑物,从半空中坠落。飞虫汇聚护体,没有摔成粉末,瞬间,分散成黑黝黝的爬虫,密密麻麻爬向黑白怪人,严严实实包裹他们周身,啃食他们的肉体,还喷射出许许多多恶臭的黄汁。爬虫充分接触到黑白怪人身上药粉的刹那,犹如一张张枯树腐皮从黑白怪人身上剥落下来,实实地摔碎一地。一会儿,发疯的小虫便闪电般消失在路边的杂草丛中。
周围恢复平静。几帛又举起右手轻轻在婆婆眼前晃了一下。
婆婆回过神来,摇摇晃晃的举起拐杖,轻轻敲打了下儿几帛的左小腿,痛心地说:“儿,我的儿……儿,我的亲儿……娘终于见到你了。快瞧瞧,娘给你带来了什么?平日里你最爱吃的山菜蛋花饼。”婆婆伸出干瘪颤抖的双手,将捧着的金黄色蛋花饼放到几帛手心,喜悦的说:“慢点吃,回家了,今后娘天天给你做。”
家的温馨,亲人美好。几帛含情脉脉地望着情真意切的婆婆,不禁联想到了家中的母亲。这一次他没有谢绝,含着泪,狼吞虎咽吃完蛋花饼。这是几帛患病穿上红绸以来,第一次吃别人给的东西;第一次让她人碰到自己。今儿,几帛之所以有这样反常的举动,是因为婆婆触动了他心底深藏的父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