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招待所休息,一会儿我再回来。”
盛安宁不肯:“还是算了,我也在医院走廊里凑合一晚上。”
看着周时勋这次回来花钱不少,她能省就省点,再说也想第一时间看看热闹。
周时勋看着她眼里的亮光,沉默地带她回去。
朱桂花这会儿坐在长椅上,还闭着眼哭着,家里几个孩子,她就偏心周长运和最小的周二妮。
这两孩子嘴甜会哄人。
现在周长运要变成太监,她怎么能接受。
盛安宁选了个离朱桂花远一些长椅坐下。
倒春寒的晚上,阴冷刺骨,医院没有暖气,走廊里更是冷得哈气都是白的。
盛安宁坐了一会儿,就感觉寒意从脚下开始往上窜,身上的棉衣一点作用也没起。
纠结着要不要站起来走走,周时勋已经脱了军大衣递给她:“后半夜更冷。”
盛安宁稍微纠结了下:“你身上还有伤呢。”
“伤口已经没事了。”
盛安宁也不犹豫了,拿过大衣穿上,里面还带着周时勋的体温,暖暖的像是梦里太阳的味道。
干燥凛冽,非常好闻。
一直到天快亮时,周长运的手术才做完,人还在昏迷中推了出来。
医生叮嘱等病人醒了要补充营养,还有就是照顾好病人情绪,毕竟一个男人,没了那东西,心里那个坎儿很难过去。
说话时,一旁的护士把治疗单递给了周时勋,让家属签字。
盛安宁凑过去看了一眼,潦草的钢笔字,有一项写的血型ab,又扫了下面的手术过程,才收回视线。
周长运被推进病房,朱桂花和陈巧兰就守在一旁又开始哭起来。
盛安宁没有跟着进去,站在门口有些无聊地想着,她记得周时勋的血型是o,兄弟之间血型不一样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