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有人说艺术家都是痛苦的,一旦没有了痛苦,就会流于平庸。
李清不知道此时出现在这里的这位主角是哪部戏里的角色,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应该是一部悲剧。
咖啡馆里的位置已经满了,对方最终来到李清的这一桌,对李清点点头便坐了下来。
李清这次没有提醒这个位置已经有人了。
“一杯拿铁。”
她拿出怀里的书,旁若无人的看起来。
李清瞄了一眼书名,忽然开口道:“我喜欢日常生活的诗性,我觉得这种单纯的、无意义的诗性会让复杂斑驳、乱象丛生的故事变得高贵、优雅、从容。”
她从书里抬起头,看了李清一眼,没有说话,又埋下头继续看书。
李清用汤匙搅拌着咖啡,继续道:“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制造着骇人的偷情案、谋杀案、奸杀案、爆炸案、盗窃案、抢劫案。
在这些案件中,他们孱弱的肉身形象总是和人们口头传诵的虚拟形象有着质的区别,即便我是个聋子是个瞎子,某段时间内,他们的故事也会让我变成一个耳聪目明之人。
无论俗人圣人,都在渴求自我灵魂的完整。
而这完整的灵魂核心,毋庸说就是自由。”
她轻轻合上书,看着李清,还是没有说话,不过她的眼睛跟李清对视着。
她好像在看一个故意卖弄的孩子。
李清这样想着,笑着伸出手:“你好,我是李清。”
好一会儿,她才伸出手跟李清握了握,开口道:“若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