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鱼获的眉心溢出血迹。
他皱眉,觉察到了异样之处,那柄剑比之前更加锋利了,锋利到能随意切断他的鱼竿。
青鸟身边尽是天河之水,水中鱼龙如箭矢般跃出,要撕咬她。载天鼎落下,鼎身旋转,其表面的活灵复苏,与化星鱼龙厮杀在一起,木行器对于这等生灵有着难以想象的压制力。
正当青鸟握住曦剑,准备再战时,她听见一声吆喝。
像古时的戏曲。
一声吆喝,就遥远到了千万载前的过去。
是那净河鱼获,他摘下斗笠,将斗笠背在身后露出苍老的、满是皱纹的脸。眼眶凹陷,但眼眶中镶嵌着两汪无比瑰丽的蓝色大海。他吆喝着,很快吆喝声转变为了唱,一个奇异的乐器悬浮身前,随着老人说着词,一阵阵奇妙至极的曲调附和上来。
渔鼓,裁竹为筩,长三四尺。
青鸟知晓这位无可撼动者终于认真起来。
“诸民间子弟,不务生业,辄于城市坊镇,演唱词语,教习杂戏……击渔鼓,惑人集众。”老人轻吟道。
青鸟结成一个奇妙法印,淡青色的火焰燃烧起来,甚至覆盖住曦剑的剑光。
于这火中,青鸟挥剑。
晨曦降临!
…………
道权耘谷轻轻挥动云扇,一脚踏碎一位王者的头骨。
罡风席卷天地,扯烂了天皓的羽翼。
比起北方昆仑取得的些许优势,南边面对道权耘谷的太行八王便称得上糟糕了。
他们哪怕承接龙脉之力也无法与无可撼动者为敌,甚至连阻拦片刻都无法做到,被道权耘谷如牛羊牲畜般宰割。太行诸灵一茬一茬地倒下,玉牌破碎的声响比死亡来临的血溅声还要可怕。秽物开始飞快的渗透进太行的绵延山脉中,这里早已经没有了最后的屏障。
那巍峨伫立的太行宫被纯阳一剑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