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明镜高悬下,两排站班皂隶敲着水火棍,大喊威武。
公堂中,章玉城负手而立,气定神闲。
邱昭,以及章玉城的八名门客站在他的身后,孙有德的两个随从,跪在地上。
公堂之上,主位缺人,下首桌子上,却有一老人端坐,正是何主簿。
“你是何人?县令李牧呢?”章玉城看向何主簿。
“下官清平县主簿,姓何。”何主簿不认识章玉城,但认识邱昭,邱昭是郡守长史,此刻却屈居此人之下,必然是位大人物,他不敢怠慢,道,“好叫大人知道,我家县令今日休沐,入山采药去了。”
不止是今天,往前推,昨天也休沐,前天也休沐,往后推,明天休沐,后天、大后天,大概率也休沐。
“是吗?”章玉城显然不信,冷笑道,“是休沐,还是躲着不敢见本官!”
何主簿没接话,而是转移话题,询问堂下两人,为何敲鸣冤鼓。
两名随从抬头看章玉城。
“此案必须由李牧主审!他若不在,本巡察使就等他!他什么时候回来,案子就什么时候审!”章玉城冷笑道。
他从帝京来太阿郡,头顶两个官帽,一为钦差,旨在调查上任巡察使钱枫之死,二为新任巡察使,拥有监察郡县的权力,正好能借助孙有德之事,定他个以下犯上、图谋不轨之罪!
但旋即他心中一动:那李牧故意躲着不见我,莫非是知道我的来意,带着花解语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