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于这乱世之中,却有兴盛之感,颇有朝气,在下曾游历四方,但于此乱世,能与许昌相比者不多。”楚南点点头道。
不多,也就是有了。
“子炎莫要与我说,下邳也能与许昌相比。”曹操呵呵笑道。
“拜司空所赐,如今徐州人丁稀薄,下邳自是不及许昌人丁兴旺。”楚南淡淡的说道。
徐州人对曹操的恨意是刻在骨子里的,几十万百姓的屠戮,数十万家庭的破碎,甭管曹操后世评价有多高,作为徐州人,哪怕楚南并未亲身经历,但前身留下的那股子怨念让他一样感同身受。
当然,这种恨,只限于他这种屁民,曹操屠戮徐州时,对世家大族,地方豪强伤害并不大,这些人心中或许会有怜悯,但很难与底层百姓一般仇恨曹操。
“乱世之中,许多事不得不为,妇人之仁,不能扫平乱世。”坐在楚南对面的文士微微叹道:“主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但南看到的,却只有私怨。”楚南端起酒觞,微笑道:“或许是因出身卑微,看不到所谓大局。
“看来子炎对司空成见颇深。”文士举觞微笑道。
“身如蝼蚁,命如草芥,谈何成见,人踩死蝼蚁时,多半也不会有何感触,在下只是有感而发,并无不敬之意,还请司空勿怪。”楚南饮了一觞,对曹操笑道。
“子炎真乃性情中人。”曹操也举起了酒觞,屠城之事,他显然不想拿出来说,看着楚南道:“过去之事便不谈了,孤此前上书陛下,表奉先为平东将军,以表彰其功绩,却不知奉先为何反要屯兵小沛?莫不是不满朝廷封赏?”
“怎敢?”楚南摇了摇头,肃容道:“岳父虽乃武夫,或许在司空看来粗鄙,然岳父却一直心怀汉室,最近听闻司空兵败于南阳,被那张绣欺辱,深恐那张绣犯阙,是以屯兵小沛,非是对朝廷不满,实担心朝廷难以应付,一旦朝廷有难,也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