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成河不再是一个形容词,而是变作了现实,呈现在了林川的眼前,那些士兵不用蘸着鲜血写下“惨”字,林川就能感受到他们的痛苦。
可他却升不起一丝的怜悯之心。
固然,这里可能有人没有参与到那些龌龊之事里,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无罪,万恶论迹不论心,雪崩之时,没有哪片雪花是无辜的。
血液渗透进了大地,顺着浮土开出了一条条“河道”,那刺鼻的血腥气,没有让林川觉得厌恶,反倒是让他觉得心旷神怡。
走到王忠良面前的时候,林川的嘴角已经扯起了一个很舒服的弧度,配上一念大师为他准备的那张标准的反派脸,躺在地上的王忠良直接就绝望了。
“这是个变态。”
王忠良第一时间,就在心里给林川下了一个定义。
林川也懒得再去折磨他,而是直接把星河插到了他的喉咙边,有些怅然的说道:
“我师父说过,这天下无不可杀之人,不忠可杀,不孝可杀,不仁可杀,不义可杀。
你身位大秦军人,不守军纪是为不忠。
放任自己的私欲,败坏家门是为不孝。
对平民没有保护之心,反生凌虐之意,是为不仁。
让身边的袍泽为此丧命,是为不义。
所以我应该杀你四次,可我现在有些累了……就此上路吧。”
林川说完,就按下了星河的刀柄,窄窄的星河就像是闸刀一般,斩下了王忠良的头颅。
“整理战场。”
吩咐了灵和暗一声之后,林川便留下神台内仅剩的几团灵气,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了陈家庄。
他不喜欢处理善后的事情,他想看见那一张张悲惨的脸。
九州飘摇,大秦式微,人命如草芥,这红尘,并没有林川想象的那么美好。
在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