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身着补丁的流民聚在一起,眼巴巴望着锅里比清水稠不了多少的稀粥。
“他们有的是田地被占的百姓,有的是受天灾所累的农夫,甚至当中还有几个伤残退下的士卒,王朝各地随处可见他们的身影。
两广一代,甚至兴起了几股由流民组成的帮派,当地官员称他们为刁民乱民,可若是有田可耕有钱可赚,谁又愿意去当流民?
说来也可笑,那些官员口中的乱民,不过是报团取暖的可怜人,聚在一起也是为了在讨饭时不受人欺负。
我知道你有你的谋划,想要先处置好朝中那群老狐狸,但吏治之瘀乃是三十多年的累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疏通地。
名为水君为舟这类道理,在刚读书那会父皇就已经告诉咱们了,可那舟依旧是舟,高高在上,水也依旧是水,在下面承托着,多一点少一点都无伤大雅。”
王柄权平静说完,朝满是流民的院中走去,里面几人看到他,皆面露喜色,纷纷开口道:
“阿越来了,是阿越。”
随即呼啦啦一大群围了上来,王柄权朝众人笑笑,说道:
“今天米是没了,不过有银子,刚从赌坊张胖子手里赢回来的。”
说罢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交给当中最年长的一位,头发已见斑白地老者接过银子自然开心,可眼中还是不由透出忧虑。
“阿越,听老伯一声劝,别再去赌坊了,你心肠好,老伯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我们大家,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难保哪天你运气不佳……”
老人说起来没完没了,王柄权赶紧随口附和道:
“是是是,知道了,以后再不去了,你们赶紧去买米吧。”
“这孩子……”
老者摇头叹息一声,随后带着两名年轻流民朝院外走去,在经过一袭华贵衣衫的顺帝身旁时,老者朝其点了点头。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