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话。
旁边桌几名年轻书生闻声转过头,面带讥讽,叽里咕噜一大段东罕语,又是一阵哄笑。
老者面不改色,似乎根本听不懂,王柄权则平静点点头,沉默不语,并没有搭话的意思。
老儒生也不觉着尴尬,道了句谢,随即很从容地坐了下来。
“小哥也是来东罕奔前程的?”老者微笑着询问到。
王柄权摇摇头,依旧没有回话的意思。
老者捋了捋胡须,没再自讨没趣,跟一旁的伙计艰难搭起话来。
不多时,饭菜被端上桌,王柄权点的虽算不得丰盛,可也是两菜一汤,反观老者就要寒酸许多,一壶最劣的酒外加一盘花生米。
老儒生撩起破旧长衫衣袖,夹了一粒花生丢进嘴里,嚼得嘎嘣作响,随后轻抿一口杯中浑浊劣酒,眯起双眼,满脸享受。
王柄权见状终于主动开口道:
“若是不嫌弃,和我一同吃吧,我一个人吃不完。”
老者似乎早就在等着他这句话,道了句一文不值的客气话后,直接夹起一条鸡腿塞入口中,一边咀嚼一边说道:
“小哥可曾听闻今年王朝殿试一甲有了结果?”
“说来听听。”
虽然王柄权不想搭理这个来路不明的老儒生,可还是不免被勾起了好奇,他走得匆忙,刚好错过了今年科考。
一整天鸡腿被老者狼吞虎咽吃下肚,他边嚼着鸡骨头边看向王柄权面前的羊肉,意图再明显不过。
王柄权无奈地将盘子往前推了推,老者咧嘴一笑,毫不客气地挑起一大块肥瘦均匀的羊肉塞进嘴里,嚼了几下,然后滋熘一口将杯底酒饮尽,这才继续道:
“老夫听闻,今年王朝取士众多,单进士就是往常年的双倍,即便如此,一甲三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清贵。
探花郎依旧来自才子频出的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