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告诉我了,那是我彻底失去意识前唯一牢记的事情,醒来以后一开始没想起来,但后面想起我妈就全想起来了。”
陈炳辉道:“别怪她那几年对你不好,她那是不知道你跟她的真实关系,如果让她知道真相,前些年打主意坑你害你的那些王八蛋,一个都甭想活着。”
李牧野道:“我不怪她,在悬崖峭壁下面那会儿,她说起过我小时候的事情,我知道她心中从未想过抛弃我,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你也别怪我一直瞒着你。”陈炳辉道:“我比你也没大几岁,咱们刚认识那会儿我自己都还迷糊着呢,你我之间是亲人更是朋友,我当时想的是帮你发点小财,让你生活的更好些就行了,等以后有条件了再安排你们相认,没想到那点小动作却把你妈引到了东北,略施小计就把你弄去了俄罗斯,哎,总之是阴差阳错,后面的事情完全超出我的控制能力,所以我干脆就想玉不琢不成器,把你豁出去历练吧。”
李牧野道:“这事儿压在你心里这么多年,想来也是不容易,都是命,没什么好埋怨的。”
陈炳辉道:“我昨天一进门就感觉你已经知道真相了。”他稍微顿了一下又道:“你这次回来变化很大,感觉不像以前那么警惕锐利了,也不如之前那么老于江湖世故了,多了些宽容和真诚。”
李牧野道:“人总归是要成长的,我之前很多事过于自我任性了。”
陈炳辉道:“我倒是希望你能一直保持本心,这世上所谓的老好人已经够多了,缺的是敢作敢为敢杀人的狠人。”
李牧野轻轻一笑,道:“您有事不妨直说,我该汇报的都汇报了,按理说这些话您跟我一民间人士说不着的。”
陈炳辉道:“我是真有点不大敢安排你的工作呀,别的不说,就冲那个要把天下翻过来的外甥媳妇,你们俩纠缠的太深了,她所谋者大,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