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绕的大厅里弥漫着酒精的味道,穿过散乱摆放的一张张桌子,径直来到吧台前。正在擦杯子的是一个身材丰满性感的中年女人,金发如浪,眼波含春,烈焰一般的红唇,跟着音乐的节奏嚼着口香糖,何止是风韵犹存,简直是风骚入骨。
“你想要点什么?”女人看着陌生的东方男子用西班牙语问道。
李牧野坐在吧台前的长脚椅子上,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上的酒杯垫,这是上酒的意思,然后指了指女人身后的一瓶尊尼获加笑了笑。
女人做了个先钱后酒的手势,拿到钱后微微一笑,开始娴熟的调酒。
李牧野看似百无聊赖的样子,左右四顾。这地方门口不大,内部却别有洞天,大厅很宽敞,居中是个表演钢管舞的小舞台,周围散放着几十张桌子,此刻没有表演的,但喝酒的顾客却不少。有男有女,灯光下,有人在公然交易着毒品,黑暗的角落里,一个雏妓正不大情愿的坐在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的醉鬼身上。
在通往二楼的门口摆着一张桌子,一个鬓角斑白,身材肥壮的中年华裔男子正坐在那里,悠闲的喝着酒,嘴里叼着雪茄,桌上摆的是塔罗牌。一把手枪就放在他手边随时可以拿到的地方。他长了一双漂亮的手,白而修长,十指尖尖,指甲盖泛着青瓷一样的光泽,正快速又准确的码着牌。
李牧野从吧台女人手里接过酒杯,离开长脚椅子,径直走到中年华裔男子面前,坐在他前面的椅子上。
“介意我在这里坐一会儿吗?”李牧野用汉语说道。
“嗯。”中年人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可以解释为介意,也可以表示允许。
李牧野笑了笑,看着他的手,赞道:“好手法,比你快的没有你稳,比你稳的没有你快,你若是玩扑克赌钱,一定是个高手。”
“高手低手,没机会出手就没分别,五十岁以后就没人跟我赌钱了。”中年人裹了一口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