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张娜缓缓摇头,语气里有些迟疑,道:“或者说还不能确定吧,我现在全身心的投入到事业当中,几乎没时间去想个人的问题。”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低下了头。
“医学事业。”李牧野咀嚼着这几个字的味道,忽然问道:“是那位卢森博格教授?”
“他七十五岁了。”张娜低头说道:“做我爷爷都足够了,而且在美国还有夫人和孩子。”
“你有跟他挑明过你的想法吗?”李牧野不知道自己还问这个做什么,只是下意识的问道。
张娜摇摇头,道:“这么难为情的事情我怎么好意思说呢,而且,我对他的感觉更多源自精神层面的崇拜,他对全世界都采取一种绝对公平的眼光来看待,只专心于业务,对待家庭也是极忠贞的,我想我这辈子是没什么机会说出来了。”
“那就这样一个人生活?”李牧野忽然有点心疼起她来。
“这样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呀。”娜娜笑着说道:“现在的我更关注自身的业务水平,接下来我会留在这里工作一阶段,还要通过医学博士论文,或许还会开办自己的医疗机构,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根本没有时间去想谈情说爱的事情。”
李牧野又想到了阿纳萨耶夫昨天在电话里说的话,也许就这样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安静的看着她追逐梦想,会是个不错的选择。暗恋而不得是苦,得后忧心失去同样是苦,这苦海无涯,既已深入其中,又何必回头?
娜娜变了,变的更加出色,她有自己的思想和目标,不再属于任何人。看着她自信恬静的样子,与她身后的亭台山木融为一幅水墨山水,李牧野油然而生出一种不忍破坏的感觉来。
阿纳萨耶夫说的没错,真爱的最高境界就是懂得放手,给对方绝对的自由。如果自己的这份感情没可能给她带来伤害,李牧野其实还有信心把她追回来。
报时的晚钟响起,不知不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