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才是刚柔合一的大境界。”
道理不难理解,但李牧野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时候说出来。尽管他露了一手惊人的技巧,但李牧野并不觉得这跟当下要同他谈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阿纳萨耶夫将手里的鱼竿丢在一旁,拍拍手,道:“既然你铁了心要留下来,那就随你的意吧。”说着,命人取来两个酒杯和一瓶酒,分别给自己和李牧野倒了一杯。
李牧野拒绝道:“我谈正事的时候从来不喝酒。”
阿纳萨耶夫不以为忤,收回酒杯放在船舷上,道:“孩子,看到你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我感到既欣慰又伤感,总的来说,还是欣慰多一些。”他摆手将李牧野要说的话挡了回去,继续说道:“你什么都不必说,有些事还是心里头清楚好些,我想你现在也该清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但你一定不知道的是你的出现对我和这块土地意味着什么。”
“我的成长经历告诉我,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李牧野道:“但今天面对你,我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
“解释就算了,我只有一个不完整的故事。”阿纳萨耶夫又喝了一杯烈酒,道:“如果你想听,我就说给你听听,但错过今天,我不会再承认自己今天说的每一个字。”
李牧野安静的坐在温暖的机舱上听着看着。
阿纳萨耶夫不紧不慢的说道:“这故事要从二十二年前说起,当年在国内有一家特种钢材厂搞了个重点攻关项目,这是一个跟航天工业有关的特殊项目,所有参与者都要签订保密合同,不管是具体操作的技术能手,还是负责科研攻关的工程师,连一点金属沫都不能带出去。”
李牧野知道他说的就是特钢厂。小时候史珍珍曾跟自己说过,当年他在厂子里是技术能手业务骨干,干爹张礼那时候还是搞技术的工程师。
“安检非常严密,有相关部门人员二十四小时在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