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些事情我抖搂不干净了,这案子我要是立了功,就能保住一条命,要是允许我自己为自己辩护,说不定还能少蹲几年或者弄个缓刑啥的。”
这老讼棍,到这步田地还不忘秀一下他的专业能力。
席志明真是好大的手笔啊,拿这么大一批货来给赵卫安下蛆,也真是豁出去血本了。这案子一旦坐实了,赵卫安的姐夫曹鸿恩就算是军委副主席也不敢沾他的边儿。更何况他只是个中将副总长。难怪席志明准备了那么长时间,这么大一批货运进来不可能是一下子过来的。
顾天佑心念电转,结合自己所知的来评估梁必达这番话的可信度。
梁必达又道:“我知道你不信任我,赵家既然已经决定灭口,我也只有鱼死网破这一条路可走,当初为了报复你老爹,我才傍上了赵卫安的粗腿,真要说有多深的交情那是瞎扯淡,说穿了我也就是赵家门前一条狗,本来我把杀人案背下来,还有一线生机的,可绑架案一出,傻子都能看出这里头有料可挖,公安局势必要大做文章,赵卫安就彻底不信任我了。”
“所以你才突然决定装疯,既不想坐实了死罪,又不想离开公安局的监控和保护。”
“我还心存一丝侥幸,以为只要我疯了,证词也就毫无价值了,我想赵家也就没什么必须除掉我的理由了。”
“捏死你跟捏死只蚂蚁没区别,还可以一劳永逸,你觉着跟留着你这颗雷相比,哪个选择更合适?”
梁必达手拎尿袋,心中凄婉悲凉,情知顾天佑所说属实,料知前途渺茫,不由长叹一声,没有再说话。
天近黄昏,山林里的能见度越来越差,顾天佑深一脚浅一脚走的越的辛苦。现在不但已经甩开了杀手,甚至还把自己给走迷路了。沿着一个方向继续走,又出去大约十里山路,终于看到前面一点灯火。
继续摸索前行了近一公里,终于来到那一点灯火人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