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了,也是我帮他运作的,找的是武警中队的指导员,通过他联系的检察院,对老贾的判决意见进行了一次复议讨论,之后才改判的缓刑。”
何蔚然皱眉听着,一边听一边默默观察着顾天佑,听到这里不禁叹了一口气,道:“你这是把犯人和管理干部的资源整合到一起了,吃两头帮两头,我也没想到当日一个小决定居然让你进化出这么多乱糟糟的复杂关系。”又问:“还有吗?”
顾天佑思索片刻,又想起一件值得说一说的事情,道:“您记得西监区三个月前来了个姓孟叫孟繁荣的吧?”
“记得,这个人身上背的案子不小,判的是无期。”
“实际上他是逃了一条命,据我所知外头有人在捞他,这个老孟的烟瘾很大,来了没多久就找我套近乎,我嫌他犯的案子缺德,一开始不搭理他,后来他让外头的本家侄子找到了中队长,我才不得不敷衍他几次,结果有一次他提出来想跟我交个朋友,他说他知道出不去了,只想在里头活的舒服些,还要做西监区的跑号大佬,挺能说的一人,我能肯定的是这个人身上背着大案子,说出来就够打靶的那种。”
“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有一次,我夜里给他送啤酒,他说为了安全,就留我喝一点。”
“你的面子还真不小,我听说狱警干部和武警们夜里查号看见你转身就走?”
“都是瞎扯,他们看见我都会找我搞点东西才对。”顾天佑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当时我留下来陪他喝了一会儿,后来他可能喝高兴了,趴我耳边说了一句话,他说哥哥我当初在外头也不是一般人,手底下三百多个拐子,单笔几十万的买卖天天都有的做,你家里头要是有谁病了,需要换个器官啥的就来找哥,我有路子嗯,原话就是这样。”
拐子,几十万的买卖,换器官,几个关键词联系到一起,想想都觉得可怕。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