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在书院打人,我不相信夫子们不管,走,黄兄,你我去请曾夫子来主持公道!”
郭奉节低声开口,说的话极狠,只是声音却不大。
应当还是怕被人听去。
他一说话,倒也有几人相和,只是声音都不大。
“也罢,也不是我容不得下他,只是此等粗鄙之人在书院,定然是让我书院沾染些污秽的!”
黄直下定决心道:“走,去请曾夫子!”
几人离去,在湖畔留下一道湿意。
陈朝没有转身回到院子里,即便他知道谢南渡就在院子里等着他。
他站在湖畔,感受着清风吹过。
他沉默地站在这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尊雕塑,很是特别。
湖畔的学子们没有散去。
很多人还留在这里。
他们或许是在等曾夫子带来书院的意志。
他们之前也听到了粗鄙武夫四个字,也看到了那黄直被人拍下南湖,这桩事情的前因后果,知晓的人很多,知道的越多,此刻便越发不敢表态。
若是没有粗鄙武夫四个字,只怕此刻湖畔已起声讨,可偏偏却有这几个字。
这几个人,大人物们不在意,可以随便去提,但是他们这些寻常学子,却不行。
湖畔沉默了许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骤然响起。
远处的湖畔,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夫子领着黄直等人去而复返。
“是曾夫子。”
“见过夫子。”
“见过曾夫子。”
湖畔忽然起了声响,学子们认出来人便是曾夫子,他不仅是想要收黄直为弟子的那位夫子,还是书院的几位戒律夫子之一。
可以说,这位看着瘦弱年迈的老夫子,在书院极有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