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太师,主上你昨天一日抓捕冰幽极绝四州众多要官,其中四品以上就有七人。太师只怕不愿见到这东北官场如此动荡。
」
楚希声则不答反问:「我问你这些人可有一个是我冤枉构陷?」
计钱钱当即摇了摇头。
楚希声拿出来的证据,都是无相神宗的听天院收集得来,全都经得起检验。
「所以我何需担忧?」
楚希声又一声轻笑:「钱钱啊,你还是不了解你的义父,这正是他想要的局面。在太师看来,只需东北四州之地官员都能够遵守朝廷法纪,那么这北边的局面自然就可安稳。
四州一切都在法度之下,朝廷与无相神宗之间不用再起冲突,无相神宗也没有与朝廷对扛的理由,彼此就可相安无事。你当太师给的这个权领万户官的职位,目的仅仅只是拉拢我么?」
计钱钱闻言一愣,若有所思:「主上明知如此,为何还要从其之意?」
楚希声的唇角,不由狠狠的一抽。
这女人问出这句话,说明她心底里面,其实还是认定他会造反的。
「为何不从?」楚希声遥目看向了窗外:「我对你说过的,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天下有道则隐,无道则现。若建元帝治下神州安康,天下太平,我与芸芸都不会为一己私仇,陷天下百姓于战乱。」
然而太师一己之力,又能否镇平这大宁三十六州?
他随后从桌桉上站起身:「说来我也该动身了,这次可能需离开数月之久,万户所的公务你多费点心。」
这次外出,他有许多事要办。
甚至还得去一趟南方。
铁笑生发信说来,说铁狂人的坟墓发生了些许变故,让人摸不着头脑。
还有东州的局面越来越复杂,他有点应付不来,
这都需他亲自出面处理。
就在他起身之时,楚希声看到了计钱钱手中提着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