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每人一百两,是你答应我们的,也不多要,你若拿不出来,我们今天就不走……不客气了!”
他本来说不走,可是坊间传出话来,竹联帮今夜子时,要与大江帮火拼,可不能不走。
段鸿飞骂道:“既然是兄弟一场,如今大江帮有难,你们不来帮忙,反而落井下石。”
“我们这叫做维护个人合法权益,我们耳朵是因为大江帮没的,好歹也算是工伤,要一百两,不过分吧?不过分!姓段的,你若不拿银子出来,不用等竹联帮出手,我们先把你给撕吧了!”
段鸿飞也没工夫没心情跟他们争论,道:“最近花钱太多,现在我身上也没钱。你看看,大江帮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们自己拿走吧!”
此话一出,众人也不客气了。
一哄而上,冲进了大江帮总舵的各个房间,看到值钱的古玩字画、奇珍异宝,一律不放过,先下手为强,至于那些动作稍微慢点的,没捞到什么好处,把伙房的柴油米面、碟碗瓢盆都搬走了。
还有个过分的,灶台上一口三尺大黑铁锅,他们也不嫌弃,把他们拆了下来背走了。
段江流站在院子里,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原本富丽堂皇的大江帮总舵,就如被蝗虫扫过,顷刻间变得破烂不堪。
范小刀也没有干涉,都是狗咬狗一嘴毛的事儿,他坐在大堂中,一边喝茶,一边冷眼观瞧。
一个汉子来到他身前,“这位爷,您还喝茶不?”
范小刀道,“不渴。”
汉子“哦”了一声,把他身前的茶杯,拿了过来,把水倒掉,揣进了怀中,口中喃喃道:“这可是好东西,汝窑的,当初是我去买的,花了三十多两银子。”
那汉子才走,又一汉子端着一盆清水,道:“爷,看您累了,洗把脸。”
范小刀心说,还是有些有眼力劲的,于是起来洗了把脸,回头一看,自己坐得那一把黑檀的太师椅,已被人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