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朱延还有下面那些人办得不错,内阁多次递折子上来,替他们请赏,都被我留中了,不过,这件事,终究还是要赏的。我们修道之人,无欲无求,讲究人心一个清静,但治国还得靠法制,赏罚分明,所以朕打算赏赐他们,只是要如何赏,不如你替朕拿个章程?”
太平闻言,连站起身来,垂首道:“陛下,太平一介女流,能在道观内为陛下炼丹,已是万分荣幸,又如何敢妄议朝政?”
皇帝道:“就当家事聊聊,不必拘束。”
太平想了片刻,笑着道:“太子在应天府三年,将小六部管理的井井有条,每日处理政务到深夜,据说还亲自去陇间地头,带领丈量土地、兴修农桑,成长得极快。回京之后,在陛下指导下,收回凤凰岭之事,当数得上是头功一件,此乃有谋;不久前又不惜犯险,一举擒获北周的箭手,此属有勇。才回来一个月,就已在百姓之中获得了不小的声望,如此有勇有谋,实则我大明之福,堪当大用,陛下怎么赏赐,都不足为过!”
太平公主一番话,将太子朱延夸到天上,满是赞溢之词,句句发自肺腑,似乎浑然忘记了不久前,还想要取他性命之事。
赵铨听在耳中,却是另一种感受。
这番话,看似赞美,但实则步步杀机,句句陷阱。在应天府,搞小团体,收回凤凰岭,占据“头功”,这将陛下置于何地?太子如此年轻,能力就这么强,以后若是有了权力,那还了得?
赵铨伺候皇帝多年,深知陛下脾气,虽看似不理朝政,但对手中的权力却是攥得紧紧地,又是把握权衡之术的个中高手,之所以让太子回来,就是因为太平公主在京城之中的影响力太大,连文官集团都无法与之抗衡。
按理说,太子回京之后,太平的权力被削减,必会心生忌恨,可是她却偏偏夸赞朱延,这让向来多疑的陛下,产生一种错觉,两人是不是暗中有所勾结,要将他这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