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薛应雄了,毕竟他母亲是皇帝奶妈,在未发迹之时,两人从小玩到大。
“我沉淫此道多年,这钓鱼之道,一要心静,二要沉得下去,方有所获。切忌因为起不了鱼,而心生焦躁。”
“若鱼儿不咬钩呢?”
“那就要等,等到它们饿了,忍不住了,自然会有所动静。对了,范小弟,你这几日一直跑,可是公事?”
范小刀笑了笑,“本来有件事想提醒一下大人,看来是我多虑了,难怪如此气定神闲,原来大人是早有准备,用钓鱼之道,来点拨小子。”
薛应雄微微一愕,“钓鱼就是钓鱼,办事就是办事,哪里有什么点拨一说?本官平生最讨厌的便是弯弯绕,用一些看上去很有道理,实则一窍不通的话来做一些牵强附会的解释。”
池中有鱼咬钩,鱼漂猛然下沉,在将浮起之际,薛应雄提钩,鱼竿瞬间被压弯,好在并没有脱钩,薛应雄道:“怕是一条大鱼。”他耐着性子,并不着急起钩,在池塘中溜鱼,约莫半盏茶功夫,才猛然挥手,一条大鱼被甩上了岸边。
上官二丫见状,连上前将鱼取下,笑道:“大人,这条鱼怕是六七斤哩!咱们的鱼篓太小,怕是装不下。”
薛应雄抬头看了一眼,“塞进去。”
上官二丫闻言,抽出短匕,将那鱼一切两半,塞入了鱼篓之中。
范小刀哪里见过这操作,不由感慨,“没想到,这玩意儿挺能装的!”
薛应雄嗯了一声,“你在嘲讽本官?”
范小刀嘿嘿一笑,“哪里的话,我又没那么多弯弯绕!实不相瞒,今日来找大人,是因为我们得了消息,李知行的人,极有可能对大人动手!”旋即把裕泰油坊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薛应雄不为所动,淡淡道:“锦衣卫听命于陛下,为陛下办事,这些年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别的不说,前几年,锦衣卫查办了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