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嘿嘿笑着跟师父见了个礼,然后才走到一道布帘后头,跟几个师兄弟打招呼,从鼓囊囊的裤子口袋里掏出几盒烟,扔了两盒给两个抽烟的师弟,又往二师兄口袋里塞了一盒。
“幼,好烟呀!”
“谢谢七哥!”
两人一连声的瞎叫唤,徐正华都没回应,只是问:“二哥,我替你?”
一脸憨厚的卢立果笑了笑,“歇着去吧,我又不累!”
那俩货马上接上,“七哥要不你替替我?”
“滚!”
其实他俩的年纪都比徐正华还大呢!
无奈徐正华拜师太早,他们必须得叫七哥。
他们都不算工人,师父这医馆里虽然也设了床位,给客人做个推拿什么的,但主业并不是这个,只是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谢师傅推拿有一手,就老是有回头客上门,专门找这个,后来师兄弟们只要谁有闲,就都主动跑过来,给师父搭把手——这也算是为师父效力的一种吧。
民间的很多东西,也没个什么正式的、非如此不可的说法,反正就是大家都觉得该怎么办,那就怎么办了。
像师父,他教人练武站桩打拳,是收费的。不光收学费,早课结束了,一帮学生还得轮流掏钱请师父吃早饭。
可一旦要是他觉得你不错,收了当徒弟,那就不收费了。
不但不收费,你别管什么时候到家里来,锅里永远有热腾腾的饭,壶里也永远有解渴的大碗茶。
反正徐正华是五岁就正式拜师了,一分钱没正经花过,也就爸妈那里,一年三节的,会给师父这边拎一条肉两条烟过来,也就当学费了。
问题是徐正华在师父师娘这里从小吃到大,说句不客气的话,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就他爸妈拿的那点东西,他一个月就给吃没了。
收他这种徒弟,纯赔钱。
真正拜了师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