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摸遍车厢。然而,车厢里却没有破麻袋,也没有扁担。难道这辆卡车并不是他要找的那一辆?他颓坐下去。
忽然,他又站起来,仔细地摸着车厢。老式卡车车厢的最上边,有两组木条。他用力踹蹬一道木道,终于踹断了一根,接着,他又用尽全力,扳下了一道断木条。
他坐下喘息片刻,脱下棉袄铺展开,从鞘中拔出短刀,一刀一刀划割。
赵天亮只穿件秋衣,肩扛从车上扳下的木条——木条另端,是他这个雀盲症患者所扎的不成样子的“火把”。
赵天亮拿着“火把”,在塔头甸中走着,狼的低吼声渐渐由远而近。没过多久,野兽粗重的喘息就围在他的身边了。黑暗中,他能感到,那些狼就在从他身旁蹿过来,又蹿过去。
他将带鞘的刀咬在口中,额上渗出了点点冷汗。突然,两只狼爪从后搭在他肩上,他镇定地从鞘中抽出刀,反手狠狠一刀刺去。狼的哀嚎声在耳边响起。而刀也从赵天亮手中飞了出去,他口一张,刀鞘落在了雪地上。
他掏出打火机,点燃了手中的火把。然而,那火把头缠得太过大了,“轰”的一声,火把燃成大火球。赵天亮的脸颊顿时传来一阵炙烤的剧痛,他丢掉手中的火把,捧起一把雪捂在脸上,冰冷的雪让灼痛的脸镇定了下来。他的双手在地上摸,终于摸到了“火把”。
他抡起“火把”,在原地转圈,歇斯底里地大喊,仿佛把身上的疼痛都喊了出来:“畜牲!老子不怕你们,上啊,上啊!怎么再不敢把爪子搭我肩上了?”
而这时的齐勇和“小地包”还待在那个坡下。齐勇身下铺一件大衣,“小地包”也坐在上面,将齐勇抱在怀中,二人身上盖着另一件大衣。
齐勇叹着气自责:“我忘了让天亮穿走一件大衣了。”
“小地包”也自责:“我也忘了。”
齐勇:“让他穿走一件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