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啊!”
张靖严抬头问:“哪方面?”
“在宿舍门前的时候,我那也是想要树立一下我排长的权威。”
张靖严淡淡笑了笑:“我猜到了,效果挺好。”
尹排长继续解释道:“些个小知青我倒不怕镇不住他们,怕就怕齐勇犯起倔来不服我管。训他吧,他是老高二,得考虑他的面子;不训他吧,我排长没面子。”
“我认为,该训,那就得训!”
知青们先后割到地头,坐下休息。赵天亮找到了张靖严,走过去坐他身旁,惭愧地说:“又使你受我牵连,挨了训。”
张靖严笑笑:“如果你知道我和尹排长什么关系,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什么关系?”赵天亮不解地问。
“他救过我的命。我刚来那一年,不慎被沼泽陷过一次,眼看要没顶了,他用他的皮带救了我……”
赵天亮尴尬起来:“我还以为你们关系不好呢。”
张靖严搂了他的肩一下,兄长般地说:“记住,只有当你特别了解一个人的时候,才有资格通过他的言行,这样以为或那样以为。尹排长是一个值得你多加了解的人。”
割倒豆棵的豆地面积越来越大,豆棵未被割倒的面积越来越小。日升日落之间,钻天杨的叶子一片片飘落了,连部墙上的日历被一页页扯下。马车来去的辚辚声里,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冬天不约而至。
马车行驶在大雪中,车上人人身披雪花。
赵天亮在呆呆地想着心事。
“小黄浦”双手接雪花,问:“这真是雪吗?”
“小地包”翻了翻白眼:“不是雪是什么?”
“我不是没见过雪嘛!”“小黄浦”将接了雪花的双手往脸上一捂,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放下双手,受了骗似的又说,“不对呀!这个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