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尽量保护你!为了使你远离迫害,我们赵家家破人亡也在所不惜,无怨无悔!因为你父亲当年是我父亲的革命引路人,入党介绍人!”
“别说了!”冯晓兰打断他。
赵天亮发现她脸上有泪光,也内疚道:“对不起……”
“父辈们之间的那一种情和义,我从小就耳濡目染,习以为常了。但转移到我们身上,太沉重了……”
“我……我不是因为觉得沉重……”赵天亮的脸上也淌下泪来。
冯晓兰掏出手绢,替他擦泪,接着擦了擦自己的脸颊:“那封电报,当然不是我、也不是你哥拍的。我们在坡底村,境况还过得去。你也亲眼看到了,春梅一家,一点儿也不拿我们当外人。”
“我们排长看出了那封电报有疑点,他劝我冷静对待,我却没听他的。”
“你没被准假就来了?”
赵天亮点点头。
冯晓兰担心地:“那,你回去后,会不会受处分?”
“受处分是一定的了。也得把我这班长给撸了!我到连队的第二天,就被任命为一班长。他们说按部队惯例,一班长在特殊情况下可以代替排长的……多大的信任啊!可我……做出了逃兵似的事,电报又果然不属实,叫我还怎么有脸回去呢!”
“都是为了我!”冯晓兰忍不住哭了。
赵天亮不知所措:“晓兰姐,别哭嘛。不用反过来为我担心,我保证能扛住许多事……”
冯晓兰止住眼泪:“天亮,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结果注定是那么个结果了,那就索性在坡底村住上几天吧,啊?你哥每半月回村一次,三天后准回来,你怎么也得和他见上一面啊!”
“我听姐的。要是让我知道了谁给我拍的那封电报,我和他拼了!”
冯晓兰劝他:“天亮,千万不能那样。依我看,拍电报的人,也不见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