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被他们认为是证明女性乃弱者的东西。也似乎最能由女性脸上的泪光证明自己们的心理优势。
他扑哧乐出了声儿,以一种替自己辩护的绝对无辜的口吻说:“嗨,你哭什么劲儿呀,小妹子?我说哪个姑娘不思春嘛,你立刻就急赤白脸地声明你不是姑娘,好像你早已和一百个以上男人做爱过一百多次了似的,好像我说你是姑娘反倒污蔑了你似的。你青春年少的自己个儿急赤白脸地声明自己不是姑娘,我可不就只好想你不是处女了吗!那么你仍是处女了?”
红卫兵肖冬云听着他的话,流泪的脸上一阵阵发烧不止。在中国,三十四年前如果一个男人敢问一名中学女生是不是处女,那么调戏女学生的罪名就毫无疑义地成立了。仅凭此一句问话,不被判刑劳教才怪了呢!而且,他也确乎是在一种依他想来根本构不成任何罪名的调戏意识的支配之下才那么说那么问的。三十四年前的中学女生肖冬云,也当然没有听说过“做爱”这个词。那时的她们和今天的她们都一样地难免允许早恋的事实在自己们的内心里作为不知所措又相当愉快的事件发生,却断不会像今天的某些中学女生那么坦率又无所谓地承认那一事实。三十四年后的今天,她以她优秀的语文方面的理解力,听明白了“做爱”两个字专指男女间的什么勾当。
她觉得“做爱”两个字是她长那么大所听到的最最下流最最不堪入耳的脏话。而且这种脏话竟然被用来侮辱她了!可她却鼓不起丝毫的勇气哪怕是小小地发作一下。她不敢由自己这方面搞得太僵。斯时斯刻的她,是多么的需要对方这一辆出租汽车啊!
此点她是十分清楚的。
她在内心里暗暗对自己说:肖冬云,肖冬云,为了妹妹,为了你的红卫兵战友赵卫东和李建国,你可要千万千万的,特别特别的善于忍啊!你所面临的情况,明明白白地摆着,是不允许你发红卫兵那一种脾气的呀!
于是她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