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岂不是永无自由了吗?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喜鹊说:“你的教训,也提醒我今后要远离一切的笼子。要么选择自由,要么选择笼子,对于一切的鸟儿,这两者是无法同时拥有的。”
“爱丽丝”听了,不悦地反驳道:“那么我连一只鸟儿都不算是了吗?”
喜鹊说:“你的幸运和幸福,根本不可能是一切别的鸟儿的追求。如果竟是了,那么鸟儿们就太理想主义了。而理想主义对鸟儿们来说,也许是最迷幻也是最危险的陷阱啊!”
“爱丽丝”极其反感喜鹊的话,它哼了一声,忽地飞走了……
麻雀说:“它生气了。”
喜鹊说:“那我也没必要追上它去请求原谅。我们和它是太不同的两类鸟儿了。而这一点决定了我们很难长久地成为朋友。我们和它的交往该结束了……”
麻雀感伤地说:“是啊,我们不会像它一样学人说话。所以我们没资格用我们的活法和它的活法比。”
喜鹊又说:“但它除了自我感觉未免太好,本质上还是一只可爱的鸟儿。让我们祝福它永远那么幸运那么幸福吧!”
……
女孩儿出差了。
女孩儿出差的第二天,冬季提前来临的第一股寒流猝至。
“爱丽丝!……”
三天后女孩儿回到家里,习惯地这么叫时,没听到鹦鹉的回应。
她奇怪地走到阳台上。她所见的情形令她大吃一惊——在狂风中,笼门落下了,“爱丽丝”被关在了笼外。饥渴和寒冷,以及对于季节骤变的惶悸,使它极欲往它安全的笼子里钻。但那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笼门不会因它的惶悸自行打开。笼中的鸟儿对于外面的世界最普遍的无知是——它们从没想到过自由是要经受季节骤变的严峻考验的。那考验对于“爱丽丝”是严峻的,对于喜鹊和麻雀,却又实在不算什么。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