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们走在路上,翻译忽然回头盯望一个匆匆与我们擦身而过的男人的背影。我问:“熟人?”
他说:“不是。是个最近很出名的人!”
又问:“明星?”
答日:“可以这么认为吧。电视节目主持人。专召集女人,向她们提问──答对了的女人,可以得一万日元。”
“也就是八百元人民币。答错了呢?”
“他扇那女人一耳光。”
“用力么?”
“那还用问!否则还够刺激么?狠狠的一耳光。有的女人当场身子一晃被扇倒了,咧嘴哭了。”
“这个节目一定‘很火’啰?”
“对,很火。”
“女人们参加的也很踊跃啰!”
“相当踊跃!不过都是年轻女人……”
某些年轻的日本女人,亦即我的日本同行所言“新生代”中的一部份,据我想来,她们的做女人的原则可能是这样的──偷窃是羞耻的事,说谎是羞耻的事,由于缺乏敬业精神而屡屡遭到解雇,也是羞耻的事,借了别人的东西一定不能忘了归还,伤害了别人,一定要寻找个适当的时机赔礼道歉……但是发生性的关系,参予性的“娱乐”,则就谈不上什么羞耻不羞耻,仅仅取决于自己乐意不乐意了。前一方面是隐私,是受到尊重的。后一方面是集体游戏。是受到男人们内心里支持和怂恿的。
女人消弥着性羞耻感,要么接近天使,要么,的确的,接近“二百五”和“十三点”。女人接近天使,脸上必是“宁静”的和“澄净”的。接近“二百五”和“十三点”,也往往会是那样子。
何况,经济地位决定人的,当然也决定女人的社会意识。日本“职业女性”,对于“职业男性”们的收入,肯定是时常矛盾的。是既眼羡又心甘的。日本有最低工资法,一名在餐馆刷盘子的女人。每月收入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