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岑”,这使那封信在她心中引起了一种亲切感。从初一到初六心里边没被什么事物引起过的一种亲切感。
“他没变”三个字,尤使她倍觉安慰。
何况,他还在信中请求宽恕。
尽管她没猜到他已作出的是什么决定,但“他没变”三个字,对她起到了一种暂时的麻醉般的作用,以至于使她认为,他已作出的是什么决定并不太重要了。
是的,她镇定多了。
善于控制自己情绪的自信又回到了她身上。
她的双手也不在微微发抖了,她却还是将它们夹到了腋下。似乎那是一种惟一能使她在乔祺委托来的一位男律师面前更有效果地保持自信和镇定自若的姿势。
她说:“他在信中请求我按照您的话去做。我当然将不折不扣地落实他的请求。现在,我洗耳恭听。”
她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笔,将一本信纸摆在自己面前,打算随时做笔录的样子。
然而之后她又将双手夹在腋下了。她似乎不明白,她那么一种姿势,将她前一种样子所表现出的认真态度,差不多抵消净尽。
苗律师轻轻点了一下烟灰,慢条斯理地说:“就两件事,也都不太复杂。第一件事,他要求你从你们共有的账号上提取三十万元,转存到他指定的一个卡上。这里写着他那个卡的号码。”
苗律师又双手向秦岑呈交过去一个信封。
秦岑接在手看时,见信封也是封了口的。
“我绝对没有拆开看过。”
苗律师的话像是在开玩笑,也像是庄严的声明。
“这……”
事关三十万元,秦岑沉吟了。
“如果您还有什么疑虑,不妨与乔先生通一次话问问……”
苗律师作出一副完全可以理解的表情。
秦岑的一只手缓缓放在了电话上,但立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