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信告诉我,他们分明的又住在同一个家里了。分明的每天夜晚又同床共枕了……
即使他们不重归于好,我和她的关系也是没发展前途的。希望一个女人永远做自己的所谓“情妇”吗?我首先就会替那个女人不能容忍自己。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女人做男人的“情妇”对女人更尴尬的事了。而且我也是一个在各方面都根本不具备起码条件拥有一个“情妇”的男人。站在她的角度设身处地替她想一想,我也只能为他们祈祷为他们祝福……
那时我已从故宫买回了一尊铜的观音像。接连几天,每晚睡前我燃起香来,恭恭敬敬地站在观音像前,双手合十,心中虔虔诚诚地为她祈祷和祝福。既是为她,也就没法儿不一块儿也为翟子卿祈祷和祝福了……
妻见了奇怪,问我怎么信起观音来了?
我反问——那你叫我还有什么别的可信的呢?
妻又问——你为谁祈祷?
我回答——为一切我爱的人。
——包括我吗?
——怎么会不包括你呢?
妻笑了。
我望着她的笑脸,发誓从此再不背叛妻子的感情(事实上,我也并非是背叛了她的感情),无论再被怎样一个女人所诱惑……
观世音开经偈中言——若有女人,设欲求男,礼拜供奉观世音菩萨,便生福德智慧之男。设欲求女,便生端已有相之女,宿之德本,众人爱敬……
于是我还常祈祷观音,保佑他们生一个将来如她一样好看一样性情的女儿,或将来如他一样英俊一样天资聪颖的儿子……
两个月后收到了她的第二封信。一封短信。与第一封信相比,尤其要短。潦潦草草的,只写了一页半。信中只说翟子卿又到南方赚钱去了。说他强调那是一次大机会。一次今后很难再有的机会。说他强调他期待那样一次机会,已经期待了几年了。好比一心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