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梅将两个用手绢包着的热气腾腾的馒头揣入怀里,跑出连队跑到了她和王小嵩见面的地方,却不见了人。郝梅喊:“哎,你在哪儿,别跟我闹!”
月光之下,她发现了雪地上王小嵩用树枝写的字:“我等不及了,走了。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看后将字迹踩平。小嵩。”
郝梅呆住了。
她用鞋底儿将字一个一个从雪地上擦去……
郝梅回到宿舍,她将那一本“四合一”摆在她的小箱里。其实她并非没有,而是已有了两本,算王小嵩送给她的,已经是三本了……
围裙已搓破了,郝梅的手也在搓板上搓疼了,郝梅揉自己的手。她想到了什么,站起来,在毛巾上擦擦手,推开门走进了里屋。
芸芸端坐在椅上,掉泪不止。她流着泪说:“妈妈,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原谅我吧!”
郝梅在一页纸上写了两行字,推至女儿的视线以内。纸上写的是:“你能把你想问的事彻底忘掉,再也不提吗?”
芸芸点头:“能。妈妈我能……”
郝梅走到女儿跟前,搂抱住女儿。她自己也忍着泪。
晚上,郝梅在用一盘儿黄豆辅导女儿解算术题,她一会儿拨分黄豆,一会儿在纸上写什么,一会儿向女儿打着也许只有女儿才能领会的手势。
《年轮第四章》22(4)
看得出来,芸芸是个反应非常机敏的女孩儿,对于母亲这一种特殊的辅导方式,似乎也习以为常了。郝梅不时充满爱意地摸摸女儿的头,以示鼓励。
芸芸睡着了。郝梅坐在床边,充满爱意地端详着女儿,她俯下身,轻轻在女儿脸蛋上吻了一下,悄悄离开家。
郝梅将家门反锁上,离开了院子,匆匆走到街上。她来到某小学校一间教室里,听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讲服装设计课,教室里除了她以外,全是十八九岁、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