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关心他。
不记仇不记恨的性格,外人看来吃亏极了,但恨一个人多么花精力,与其累得半死,不如去爱另一个,更有建设性,更多好处。
找上七二七号病房去,房内有一男一女,当中那个男的Sunny也认识,他与阿祺一样,是马夫。
他望了Sunny一眼,没招呼也没阻止,Sunny牵强地笑了笑,走到阿祺的床前。
阿祺从头至脚给纱布包扎着,僵直地躺在床上,须要依赖氧气筒维生,伤势比那个阿娟所说的严重,不只被斩,而且还被火烧和淋上腐蚀性液体。
Sunny问站在对面的男子:“医生怎么说?”
“这两天是危险期。”
“兵哥呢?”兵哥是阿祺的“大佬”。
“去了台湾。”
Sunny望着阿祺,无言。
“其实你运气好,”男孩子对她说:“阿祺一直找人追寻你的下落,他想召你回钵兰街,现在他成了这样子,是你走运。”
“我不会再做了。”Sunny说。
“如果他不是躺在这里,你哪有机会说这一句。”
Sunny从心震了出来。阿祺一直没当过她是人,然而她却那样爱过他。
“你走吧,待会阿雄大、Mark他们上来见到你,说不定会抓你回去。”
Sunny问:“你呢?你为什么不过来抓我?”
他虚弱地笑了笑:“我也准备返广州避一避。”他望了望身边的女孩子。
Sunny意会地点下头来。他大概爱上了身边的女孩子,不想她再接客,阿雄他们又不准,于是只好避一避。
Sunny再望了阿祺一眼,便转身离开。
医院四周都是浓烈的清洁剂味道,Sunny却一直觉得,这不是清洁剂的气味,是死尸的防腐剂味道。小时候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