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究竟干甚么勾当,她只知,跟得贴便没错。
老板没杀她,留下了她,让她跟着着他办事,她也见怪不怪的,老板掏出一个人的肝,人的心,又或是撕出一个人的手,挖走一双人的眼,她全部只是“咦”上一声,接着乖乖的双手接过。
对女人来说,这算得上甚么?最恐怖的,一向只是饥饿的感觉,吃不饱,肚子会叫,这饥饿,比任何血肉横飞更毛骨耸然。
没有道德观、是非观,唯一盼望是尘世的美食的女人,似乎也足一个好的伙伴选择。
相处不久之后,老板便认真考虑她上来。
而这女人最珍贵之处,在于她没恻忍之心,她对任何人都狠,她没有人应有的怜悯、同情、救恩。凡人的手脚、内脏、知识、青春、快乐……她说要便要,伸手利落地捧走,脸上没有任何难过。
再悲惨的身世,都打动不了她。
老板明白,这特点,她比他更优胜。
是在半年之后,老板与陈精,使成为了当铺的伙伴。
“感谢老板给我希望。”陈精说,兼且做了个半鞠躬的讨人欢喜的姿势。老板望着这个女人,以后生生世世,他都会与她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