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咬牙,将那一两碎银取出来,“请先生收回。”
罗冠摆手,“船家不必如此,讲好的价格,怎么能食言。”
“这……那小老儿就厚颜了,这一壶酒,是家里自己酿的,万不能跟先生的美酒相比,却也是小老儿一点心意,请先生笑纳。”
罗冠一笑,“好,冬日清晨寒气迫人,在下就不客气了。”他接过酒壶,拱拱手,转身就走。
一人一伞,天地洁白,衣袍摇摆,飘逸洒然。
老船夫喃喃道:“这位先生,或非寻常人啊……”
可他的生计还要继续,回船上整理了一下,解开绳索后,老船夫划船顺流而下。
一阵寒风吹来,他下意识锤了锤腿,动作突然顿住,面露愕然。
因常年在水上讨生活,老船夫风寒入体,一到冬天受风就酸疼不已,可如今却只觉得,浑身上下暖洋洋的,那寒风也不再令人难受,一时回不过神。
江底,那条巨大的黑影,感应着那位先生的气息远去,如蒙大赦,毫不犹豫扭头就跑。
动静太大,甚至在江中,掀起一阵暗流、浪涛,惊醒了老船夫,赶紧跪在地上磕头,“江底的老爷、奶奶们,请不要动怒,待小老儿做饭之后,必定献上孝敬……”
罗冠一手持伞,一手提着酒壶,不时饮上一口,看着冬日雪景,也觉得格外有趣。
不多时,便来到江边一座码头,与之前的码头相比,规模大了何止十倍,一艘艘大船停靠于此,码头外长街繁华,客栈、酒肆、成衣馆、甚至是赌坊、勾栏,都一应俱全。
人来人往,热闹不已。
尤其,江边一艘船,体积格外的大,看上面插的旗子,似乎是朝廷大官出行的依仗。
有豪奴若干,令有配刀剑兵甲一众,在甲板上驻守、巡视。
这一幕,吸引来不少关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