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关系,我们周家与龚维则确实不一般。如果没有龚 宾,你们与他就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同意赶超和进步的话,谁叫他犯在 那儿了呢?咱们别聊他了,单说龚宾的事吧,谁有什么好想法就贡献出 来,反正我是没什么主意救他了。”
秉昆此时心烦意乱,强作镇定。他联想到了哥哥周秉义与龚维则的 关系,担心也会受到牵连。
“我和儿子去貂场参观时,人家龚宾对我们娘儿俩可亲了。他的精 神能恢复到现在这么好太不容易,如果再因为他叔的事进了精神病院,那 他的后半生不就完了? ”于虹提起当年的事大动感情。
吴倩陪着唉声叹气。
倒是郑娟挺镇定,她慢言慢语地说:“秉昆,你求一下周阴,让龚宾 到他们公司去吧。”
赶超说:“那和在貂场有什么区别呢?换个地方他就不知道他叔的 事吗? ”
进步说:“还是不一样,嫂子的想法可以考虑。有你和周珥护着他点 儿,瞒着他点儿,该骗还得骗他,兴许他能躲过一劫。”
于是,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秉昆。
秉昆只得说:“行,那我明天去找一次周阴。
周聪忽然回来了,他对长辈们含含糊糊打了一声招呼,就直奔电视 机那儿去了。他打开电视机,手持遥控器,站那儿不停换台。
大家便都默默起身跟过去了。
周聪调出了晩间新闻,大家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新闻画面显示的 是貂场,在荷枪实弹头戴钢盔的武警战士配合下,公安人员正对貂场进 行搜查。
有一个男人被戴上手铐押进警车。
于虹失声叫道:“那是貂场老板,我和儿子坐过他的车!”
屋里更肃静了。
现场的男记者说:“刚才人们已经看到,公安人员起获了大量国家明 令保护的各类野生动物的尸体、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