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无论睁眼闭眼,总是林重淡淡微笑的脸。
他说,要抓住凌江,证明自己的清白,证明自己的身份;他说,他是不会放弃的,哪怕再困难;他不完美,甚至最初相遇时,还很讨厌。但是,他是一道墙。
“你知不知道,那个人呢?”任苒低声问,“就是把我抓走的,凌江?”
孙晓伟疑惑:“凌江是谁?”
“就是……你见过的……周子黎……”任苒说,“他被抓住了吗?”
孙晓伟满头雾水:“周子黎,我认识啊。他也来日本了?”
任苒的头都大了一圈。这要怎么解释周子黎其实不是周子黎,躺在急救室里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周子黎。
烦躁又涌上心头,正是一筹莫展,另一群人黑压压地走向icu病房,脚步声阵阵回荡。任苒没有在意,还在低头看时间时,为首那位六十来岁的老人径直停在任苒面前。
任苒抬头怔了片刻,老人的相貌有些熟悉,须发皆白,背挺得很直。她下意识站起来,愣愣地说:“你好……”
老人家开口:“请问是任苒小姐吗?”
任苒头脑一阵晕晕乎乎。老人的发音不像中国人,有些硬声硬气。她怔愣答:“是。”
“多谢救下犬子。”老人突然后退一步,深深一鞠躬。
任苒再是糊涂也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林重什么时候有个日本爹,他不是说自己是孤儿吗?她喃喃地说:“不用,不用,应该的……”
她看着老人的面容,突然想起来了。这不是黑泽雄二的父亲吗?他也是林重的父亲?
一时间,任苒心里五味陈杂。《墨梅图》是他买的,但是他并不是罪魁祸首,把画也保管得很好。
黑泽又说了一些话,才告辞在icu门前默默等待。见此情景,任苒有些转不过弯,看着老人紧皱的眉头,蓦地跳起来,抓住孙晓伟的衣服:“在里面抢救的是黑泽雄二?”
孙晓伟奇怪地看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