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吧?监视你做什么?”
“在医院里,”林重解释,“就是从北皇山逃出来的那天,他到医院找你,我在走廊上拦住了他。”他又笑着摇头:“我故意的,故意让他知道,我知道他的身份有问题。”
那人当时的表情,就像见了鬼。林重才不会告诉任苒,当时他心里真是一阵爽快,比大热天吃了冰激凌还要舒爽。
“他当时很震惊,只是外表看不出来。只可惜他遇上了我。”林重笑,指着自己,眼神中满是自得:“当年在大学,我的犯罪心理学满分,我当然看得出来他的慌乱。”
任苒感叹:“我想,他大概真的很怕过去被揭穿。”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果盼望着正当光明地活在阳光下,当初就不应当与黑暗化为一体。
林重想了想,点头:“所以,我也会拼命证明我是我,他不是我。我也想堂堂正正地做人,而不是跟在安锦如身后,做永远见不得光的人。”
任苒突然一拍他:“都怪你扯那么多,我还没说是谁砸你的车,偷你的画。”.
林重看她:“谁?”
“是……”任苒突然说不出口,看着窗外随风刮落的枯叶,她叹气:“是言老师。我是搬家回去,在整理我的画才发现的。她应该是偷了画以后,直接进了房间,藏在我放画轴的柜子里。我就说怎么蜀绣摆件会拿出来,应该是柜子太满了放不下,她临时拿出来的。”
“她偷画的目的是……”林重反应很快,“难道你家的画是她偷的?”
任苒怔怔地看着电脑屏幕,《墨梅图》安安静静的,百年来未曾变化。
她摇头:“我不知道。我拿到你的信后,回家收拾行李、找资料的时候,她在我家。我没有直接质问她,我不敢,我怕她真的会承认。这么多年爱我、关心我的阿姨,是小偷,是妈妈去世的元凶,我怕我会疯掉。”
她看着林重,琥珀色的瞳仁微闪:“你说,我是不是很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