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冷淡地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
“你……”见林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潘锋被堵得说不出话。吐了一口气,他说:“你现在已经和安锦如同流合污了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潘锋压低了嗓门,死死盯着林重:“安昇拍卖公司暗地里的勾当,你难道不清楚?你是不是有了任务,所以才玩消失……还有那个周子黎,我也查过了,我不相信你没……”
林重没有温度地看他一眼,突然一踩油门。潘锋猝不及防被车身骤然的冲力带到一边,幸好身手敏捷,只是手掌擦伤。看着绝尘而去的车,潘锋气得狠狠地踢向水泥柱,脚尖再疼,也比不过心头的沉痛。
拍卖会当天,任苒先是给言亦久去了电话。听她的声音还是很疲惫,任苒不忍心再追问什么,匆匆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做头发和化妆用去了差不多半天的时间。拍卖会下午2点开始,任苒紧张得午饭也没好好吃。任远笑着打趣女儿:“又不是没去过拍卖会,这么紧张做什么?”
“那些拍卖会又没我的作品,我当然不紧张。”任苒愁眉苦脸,“要是流拍了怎么办?要是没人看上怎么办?”
任远和蔼地笑:“那说明他们不识货。”
好吧,这也算是不错的安慰。任苒看着父亲,迟疑许久,才轻声喊:“爸,那个,言老师最近……有没有跟你联系过?”
任远摘下眼镜,看女儿:“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父亲的目光带着审视,在镜片的放大下,能敏锐地捕捉到她神情的丝毫不对劲,就像在做文物鉴定一样。
任苒摇头:“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哦,随便问问啊。”任远没有追问,低头看着手里的《新唐书》。这话听着实在有些不对劲,任苒刚动了动唇,手机响了。
是林重来接她。
“爸,我现在去拍卖会了。”任苒拿着包,伸手开门。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