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耐心地说:“当时我们在喝咖啡,你好像有什么事想告诉我,被谢盈打断了。”
“哦。”言亦久眼神黯淡下去,“我忘了。”
任苒:“呃……”
“等我想起来了,就告诉你。你先给我点时间,好吗?”言亦久说。
任苒点头:“好的,言老师你也别逼自己逼得太急了,不重要的话就别想了。”
言亦久笑了笑。任苒发现,她的气色真的很不好,就算化了妆,粉底下仍然可以透出皮肤的苍白。
是希微画室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还是说,画作的销路出了问题?任苒回想许久,想不出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随着她的名字在画册上推广出去,任苒的邀约也多了起来。这几天,不仅要准备参加拍卖会,一些小型画展和讲座,主办方也邀请任苒去参加。出席了两次这类邀约之后,言亦久便没再陪着去了。
任苒总想找个机会问问,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隐瞒着自己,言亦久显然不给她这个机会。
这天的讲座结束后,任苒参加了一场小型晚宴,和几个认识的朋友喝了两杯,便找个借口回家去了。
踩在小区的碎石子路上,夜风清凉,徐徐吹来,酒精慢慢升腾出皮肤,溢出脸颊。任苒抬起头,眯着眼看月亮。
今夜的月亮很圆,浅黄的月色里,淡淡的阴影若隐若现。
任苒抬手,想去摘月亮。可是,月亮像是顽皮的精灵,明明差一瞬间就能抓住,偏生要飞来飞去,溜滑得像珍珠。抓了好几次,她的头开始发晕,树影和灯光朦朦胧胧的像梦境,站也站不稳,脚下一个踉跄,撞进了一堵肉墙里。
男人低低地叹口气:“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