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温度也只是做到了不至于丧命,仍然是冷如冰窖。
这里唯一的取暖设备,就是房屋中间用油桶改造的烧煤炉。
炉子顶上有个脸盆大小的盖子,下面掏有进气孔,盖子附近还有个竖直的铁管子,直接连通屋顶,大概是排烟的管道。
郑原打开盖子,里面糊满水泥,只留出水桶大小的储煤空间,看已经燃烧殆尽的煤渣,这一次得烧三四十斤煤球。
岗哨室的桌子靠着窗户摆放,绿油油的颜色一看就是战备用品,还在桌角的位置加了资产清查卡片,上面用东瀛文写着——满洲关东第二掘金队,战备桌椅云云。
窗边墙上挂着日历,七八十年过去了,已经斑驳泛黄,稍微用手一翻就碎了。
与日历平齐的,是岗哨室的值日表,上面填写的名字,永远停留在日历的最新日期——1940年12月30日。
“1940年12月30日,这里的人大概当天就死了,然后没来得及翻日历。”
郑原把目光转到桌面,左桌有一封暂未写完的信,连邮票都没来得及贴上,信纸里还夹着一沓钱,右桌胡乱堆放着一摞图纸,还有个打开一半的酱肉罐头,连茶杯里的水都只喝了一半,像电报机、电话这样的东西也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桌前的两把椅子背面撑着一间棉质的黄绿外套,身后的货架堆放着迷彩水壶,一杆枪、帽子,甚至还有几双战靴,棉手套,这些东西都没有掉落在地上,甚至连枪都没有拿起来,说明根本就不存在打斗,是突然的发生意外,让室内的人失踪了。
郑原跨坐在椅子上,脸色越变越疑惑:“你说,这些东瀛杂种会去哪儿。”
贡布回头看了下房门,朝郑原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我们进来的时候,这门是从里面扣上的,说明他们俩根本就没出去,可能还在室内。”
这句话,把郑原吓了一跳,他们俩心里咯噔一下,齐齐望向身后货架旁边的资料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