珲诃霎时醍醐灌顶:“害怕、焦急。”
高车王赌上王族灭族拉开这一场捍卫尊严之战,自此刻起必会全神戒备,如拉满弓的弦。
君辞立时攻打,反而会让他们誓死一战,此刻是整个高车士气最为高涨之时,他们的王为了不让他们沦为奴,宁可拿王族一族的性命拼搏。
多么鼓舞士气和人心?
君辞偏偏不攻打,不是一日而是四日,足足四日会让他们这张弓拉得太久,轻易崩断。
“王!”想明白的珲诃对君辞钦佩更深,高大魁梧的汉子满目振奋,一头乱糟糟的披肩发都透着敬仰。
君辞哑然:“方才我提议七日,使得高车分为两派,你不妨这几日私下去接触接触有归服之心的人。”
这些人明显唱衰,他们没有斗志,又想获得更多的利益,对这一战毫无信心。
给他们立功机会,绝不会轻易放弃。
如此一来,不就能策反高车可汗信赖之人?
还能这样!
珲诃眼睛亮得出奇。
他们这些生在野蛮之地的人,更多的是靠武力,厮杀、搏斗。
作战也有属于他们单刀直入的法子,也有阴谋诡计,但这样算计人心,委实给珲诃打开一道新世界大门!
他响亮应声下去,斗志昂扬。
望着珲诃远去的身影,君辞仰头灌了一口酒:“北方的儿郎,真好。”
无论是柔然还是高车,都是蛮横坦率之人居多,他们只服从绝对的实力,也只习惯使用彪悍的武力,比起那些盘踞朝堂的政客,对付他们于君辞而言,无疑是极其轻松之事。
高车可汗回去之后立刻调兵遣将,争分夺秒部署,就怕君辞忽然就带大军杀上门。
如此心惊胆战将所有部署落实,君辞和她的大军都毫无踪迹,派在前方打探的斥候回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