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眼人就不见影儿。
今日是不能归家了,好在她还有个舅舅,迅速逃窜到尚书府,一边跑还一边忍不住回头看看她阿耶有没有追上来,当街抡着棍棒追女儿这种事,她阿耶熟练得很。
迈上尚书府的台阶,君辞回头看身后,一个不慎与刚好出府的人撞上,转头便是个身披绿袍,眉眼精致甚至乍一看有些妖冶的男子,男人长了一双似狐狸是眼,眼角狭长,眼瞳却又圆又深,鹅蛋似的脸干净清朗,薄唇较之寻常人更艳,明明没有抹唇脂,却比抹了唇脂更殷红……
这男人穿着得体贵气,却莫名有股子好似深山老林修炼成仙的老狐狸的妖。
“阿辞!”旁边一道声音传来,君辞玉树临风的表哥张程大步迈来。
“表兄。”君辞冲着张程笑了笑。
“雉桓兄,这是我表妹,方才失礼了。”张程对着那骨子里透着一股妖冶的绿袍男子道。
“无事。”蔺雉桓很是大度,“原来是君都尉,久仰大名。在下博陵蔺氏,家中行四。”
“蔺郎君。”君辞大方抱手,她早已经习惯了武夫的待人接物方式。
张程看得揉了揉额角。
蔺雉桓仿佛没有注意到:“君都尉行色匆匆,想来是有要事寻张兄,在下先行告辞。改日都尉若是赏脸,在下做东,请都尉小酌。”
“听闻博陵美酒浓烈,不知蔺郎君可有带些入京师?”君辞还是个酒鬼。
“阿辞。”张程无奈低声一唤。
“呵呵呵呵……”蔺雉桓清朗地笑出声,他这一笑,狭长的眼就更像狐,“君都尉果然是女中豪杰,在下旁的好物不多,这汾酒倒有不少,君都尉赏脸,自是要尽兴。”
这就是管够?
君辞笑眯眯点头:“好说好说,蔺郎君届时可莫要忘了我才是。”
“雉桓兄,我便不留你了。”张程越听越无力,